摸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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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人·1

儿童医生鑫×中二少年文

脑洞源自狼崽的儿童钙片

都是编的,不要上升不要较真,不要转载分享到LOF之外,感恩

CP鑫文文鑫无差


—1—



“爸?”看到丁建松拧着眉毛站在病房门口和值班医生轻声细语的时候,丁程鑫一时恍惚不敢认。


丁建松抬头看见一身白大褂的儿子,皱成一团的眉毛拧得更紧:“你不是在三院吗?”


住院部的走廊轻声细语,丁建松的声音引人侧目,丁程鑫无奈地看着父亲:“那是我的实习医院。”


“哦,”丁建松略松了眉毛,“正好等会儿帮忙搭把手。”转头又继续和医生说起话。


丁程鑫没指望过连他读了什么学校哪个年级都没弄清楚过的父亲能记得他在哪里工作,也早习惯了丁建松对他理所当然的指派,估摸着大概是什么熟人的孩子住院了,便应道:“我先去查房,晚点再过来看看。”


一圈下来已是一小时后,丁程鑫带着爽歪歪和小玩具重新找到丁建松时,他那年过半百的老父亲正怒气冲冲钳制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少年:“胡闹什么!半个肺都在发炎,还想着打球!打球!我打断你的腿!”


“老东西!你给我放开!”少年拼命挣扎,却力气不济,被丁建松牢牢按在床上,“你TM哪根葱跑来管我!给我放开!”少年声音嘶哑,刻意压低的声线愤怒有余,杀伤力却不大。


“我TM是你老子!”丁建松气势如虹,声若洪钟。


“好了好了,娃儿听你爸话,生病了可不敢胡闹!”旁边病床的家长好心劝架,丁程鑫心情复杂地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知道是该先安抚他暴躁的老父亲,还是劝劝这个从天而降的弟弟。


思索半秒,他板起脸制止了即将发生的斗殴:“干什么!这儿是医院!不许大声喧哗!”


两匹狂躁的孤狼终于被众人拉开,怒气冲冲的小狼双眼通红瞪着鬓发斑白的老狼,两条细长的腿在床上奋力蹬着,仿佛正向头狼挑战统治的权威。


丁程鑫第一次看到丁建松这么无力的样子,不得不承认,他的父亲已经老了,不过是教训一个力气尚未长成的少年,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肚子不可控制地大了一圈,背也微微驼了。


他老了。


丁程鑫心里暗暗叹气,走到少年的病床前,抬手盖在对方颈椎支楞的后颈顺毛撸了撸:“行了,还发着烧呢!你敢去队友敢让你上场?而且你晕了半天了,今天有比赛也结束了。乖乖养病,兴许还能赶上后面的比赛。”


少年泛红的眼角沁出了水光:“没有了……没有后面的比赛了……”


一米八的个子哭得像个孩子,丁程鑫揉着毛发旺盛的脑袋感慨,侧头看了看床头的信息卡,刘耀文,14岁,可不就是个孩子!


丁建松强硬了一辈子,第一次在丁程鑫面前如此狼狈,父子俩走出病房的时候,都不知该说什么。


“丁哥!”一个身材窈窕打扮入时的少妇急匆匆奔来,看到丁程鑫时困惑不过半秒,立刻展开一张笑脸:“是鑫鑫吧!你好,我叫刘忆芳,没想到第一次是在医院和你见面。”


丁程鑫看着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有些控制不住表情,刘忆芳一步迈到丁建松身侧,含笑不语,丁建松的眉毛又纠结地拧到一起,片刻后粗声粗气地命令道:“这是你刘姨,里面是你刘姨的儿子,刘耀文,我们都忙,住院这几天你照顾着点儿!”


“刘姨?”丁程鑫看着眼前虽然打扮成熟但看着怎么也超不过三十五岁的女人,实在喊不出口。


刘忆芳爽朗一笑:“喊姨都把我叫老了,别理你爸,大家都叫我芳芳姐,你也叫姐!”


“胡闹!”丁建松向来古板,立刻就炸了毛,还没等丁程鑫有什么动作,刘忆芳已经晃着丁建松的胳膊笑:“喊年轻点还不好?以后让鑫鑫喊你哥,看你乐不乐?”


丁建松显然拿刘忆芳没办法,又怕继续纠缠下去,自己辛苦塑造的严父形象不保,打发刘忆芳进去看儿子,又示意丁程鑫带他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我跟她认识很久了……你妈出国以后才认识的,她在服装市场卖衣服,有人惹事,我职责所在,帮了个忙……后来……就这么在一起了。”在露台吹了十分钟冷风,燃了两根烟,丁建松总算组织好了语言。这种类似交代案情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千难万难。


丁程鑫沉默着没搭话,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准备一个怎样的表情。很早以前,他就接受了他和父亲的生活并不相关,即便那时候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


“最近,我们准备领证,跟耀文那孩子露了点意思,没想到这小崽子闹离家出走……”丁建松蹙着眉念叨的样子,丁程鑫无比熟悉,作为儿科医生,他和太多家长打过交道,这种无奈的表情他太熟悉。


这种表情,以前从没出现在丁建松脸上。


丁程鑫从小就是个省心的孩子,学习好,又懂事。父母工作都忙,初中以前他都是由爷爷奶奶带着的,老人家的墙上,至今都贴满了小小丁程鑫的各种奖状。


丁建松错过的儿子的成长,似乎在这个刘耀文的少年身上补全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遗嘱我已经立好了,我攒下的那点家业总还是你的……”丁建松似乎要把过去二十八年没讲的话讲完。


丁程鑫看着父亲不断开合的嘴,思绪飘回到了十年前,那时的他也和现在一样,听不懂父母嘴里的每一句话。


那是个燥热的午后,妆容精致的母亲和胡子拉碴的父亲坐在沙发上,和刚刚收到录取通知书的自己摊牌:“你已经长大了,有件事情我们必须告诉你——我们已经离婚了,妈妈准备去国外发展,这套房子已经转到你名下,大学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们会一起负担……”


是啊,他早知道的,他们是那么不般配——企业高管的母亲总是那么优雅从容,基层民警的父亲却永远不修边幅,他们那么不般配,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对他们来说。


毕竟他早就知道了,他们在五年前就领了离婚证,为了他,才在一个屋檐下又生活了五年。


他该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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